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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新銳導演藤川史人首部電影,電影以廣島北端的小鎮為核心,描述小男孩祐太的暑假生活除了夢想挖掘以自己名字命名的化石,還要面臨親人的離世與衰老、陌生男子的同住、與同儕的別離。 男孩的夏天有點憂愁,配上廣島原爆倖存者、母親的教養觀念等紀錄片式的訪談,讓平淡的敘事饒富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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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師動眾只為作業

 

還記得小時候的暑假作業嗎?坦白說筆者只記得每次都有一本印刷精美的作業簿,裡頭有各式各樣的任務,比方說記錄空心菜的生長、拍攝全家出遊的照片、每日的運動計劃⋯⋯等煩人的要求,基本上都是拖到暑假結束前幾天才認真掰,根本不像電影中的祐太如此認真在河邊挖化石。暑假作業沒認真寫後來拚命趕作業,甚至請家人幫忙應該是很多人難忘的記憶,筆者為了作業勞煩家人的經驗還不止一次。

 

 

 

遇見土壤的夏天

 

印象最深的是一次期末展覽,老師要求每個人至少要展出一項作品集,比方說畫冊、剪貼簿、讀書報告⋯⋯。在電腦剛盛行的年代,筆者家裡沒電腦,根本無法像同學一樣用電腦做出封面精美、排版整齊的報告,眼看期末展覽迫在眉睫。筆者上課沒在幹嘛,就是很認真聽老師說話的乖學生,有天聽到老師說真的不知道要交什麼作品的學生不如去挖土吧!他的話完全沒有罵人的意思喲!是很認真想叫學生去蒐集不同地區的土壤,最好交個生態報告。

 

這時候爸媽就要出動了,一回家馬上請筆者母親一同去公園挖土,裝在小布丁盒裡、用保鮮膜封起來,並用標籤註記地點。挖了兩三種不同的土總覺得這展覽實在不夠豐富,還請父親趁假日載家人去河濱公園玩的時候,自己帶了小剷子和杯子去裝土。挖土之旅一個禮拜之後帶著六七盒土很驕傲地放在展覽桌上,驕傲是因為放眼望去沒有人拿出和筆者一樣的作品,或者應該說大家沒膽做這種丟臉的展覽吧!

 

 

 

生長痛

 

要把筆者的故事編成電影應該會叫《遇見土壤的夏天》。小時候的我們不知天高地厚,就像男主角祐太一樣總覺得自己有機會挖到寶藏,或者是做些跟別人不一樣的事顯得很獨特,然而有一天突然發現挖寶或是特立獨行不太實際,生活慢慢被難解的親情習題、同儕的別離所吞噬。筆者都會稱這個過程叫「生長痛」,因為筆者的媽媽總會說青少年在睡夢中突然感到有人一直把你往下拉,很像沈到海底的感覺,那就是在長高;青少年的轉變和生長痛有異曲同工之處,很突然、讓人不知所措,也無法用言語形容,只有經歷過了才能蛻變成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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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澱勝過濃膩

 

親情的課題也是電影琢磨甚多之處。祐太的媽媽忙於工作,陌生男子的入住只讓祐太更沈默,完全不知如何與男子互動,最後是祐太去探望爺爺無法回家,靠著男子把祐太接回家才破冰。現在很多家庭都是各過各的,洗自己的碗、自己換燈泡,甚至有時候作息不同還遇不到,簡直跟室友沒兩樣。祐太要把陌生男子當家人很勉強,男子也不曉得該以什麼立場和他互動。

 

如果電影演的是壞繼父逼小孩講話、遵守規範這類樣板角色也沒什麼可看性,演些從小津安二郎以降父母與子女淡薄、不知所措的互動,算是某些日本電影的風格。情感就和畫面中的山、田、鯨魚氣球、祭典的燈一樣有距離。距離產生美感,看膩了電視新聞即將大婚的明星愛得難分難捨,或是控訴父母對子女的親情勒索,這類電影算是一股清流,也藉機教育觀眾適當保持與周遭人的距離是種尊重,不是永遠都關係淡薄或是黏膩不已,而是靜靜等待讓感情沈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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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點評

 

《遇見鯨魚的夏天》融合劇情與紀錄片,導演初試啼聲之作,敘事小男孩的部分大抵完整,然而穿插的紀錄片段顯得有些多餘,讓人摸不著頭緒到底是要記錄這個小鎮的團結、歷史還是獨特的祭典。如果專注描述小男孩的故事,電影會顯得更乾淨俐落,不然就是要有所包裝,比方說一個紀錄片導演來到小鎮記錄其人其事,跟小男孩互動後發現寧靜的小鎮有著不容忽視的歷史。導演的角色是要隱身幕後還是暴露在前要有所取捨,是要不落痕跡的敘事還是觀點明確的記錄應該要留到導演的下一部電影才能揭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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