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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3年波蘭電視台首次出現「電視劇場」這個節目,將經典劇作透過影像傳到各個家庭。起先採直播進行,六〇年代有了類似電影製作方式,七〇年代更像我們現在所知的電視電影。奇士勞斯基總共拍過四部電視劇場,以下簡介筆者看過的《棋逢敵手》與《狩獵許可》。

 

 

《棋逢敵手》

 

1972年出品,波蘭電影大師奇士勞斯基導演的電視劇場作品。

 

改編自楮威格《皇家遊戲》,描述曾任律師的業餘棋手,二十多年未下棋,正準備與天賦異稟的年輕棋王對弈。律師憶及人生過往,納粹進攻維也納,他被蓋世太保囚禁與審問,時間感流逝,幸得一本棋譜,一頭栽入西洋棋世界,在腦海中和自己對弈,愁苦的生活就此轉變。

 

現存版本雖然畫質有待商榷,但以棋王肥美、戴著閃亮戒指的手指與優美樂曲開場,著實吸睛。大量人臉特寫,主角滔滔不絕的獨白佔去大半,揭開一個聰穎男人,如何因時局丕變喪失自我,身體沒受折磨,心靈卻痛苦不堪。下棋本是樂趣,可是主角只能在腦海中和自己競賽,輸贏都逃不了責任,終究陷入瘋魔。

 

人擺脫不了自己的影子,冷靜沈著的人,而後癡迷發狂到無法控制,令人同情。主角最後與棋王對弈,因為沈不住氣而輸了,一度大罵對方動過手腳,讓人懷疑是否喪失現實感,只剩腦中幻想的棋譜。

 

 

《狩獵許可》

 

1972年出品,波蘭電影大師奇士勞斯基導演的電視劇場作品。

 

森林傳來槍響,未經許可的特權人士與盜獵者橫行,完全不把法律當回事。林務長西蒙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太太認為如此一來難以教育下一代,阿姨卻勸她應當忍耐。當西蒙決心斬草除根,年輕助理也不甘示弱,捷足先登展現英勇。

 

特權人士處處可見,真正守法與執法者反倒一個頭兩個大。片子嘲諷意味濃厚,助理年輕氣盛、討好各方,工作之餘還能和女演員調情,卻被長官太太設計捲入雄性競爭的遊戲,逼他擔任正義的一方出來逞英雄。想不到特權人士倒台,助理臉部石化,可見盤算失策,頓失靠山,也枉費先前在美女面前建立的英勇形象。

 

風和日麗,鳥語花香,環境氛圍卻不友善,動物被殺與受虐頻傳,下一代教育堪憂。最妙的是,處長搬家多回,早已厭倦到哪都遇到一樣的特權人士,這回為了讓女兒安定下來好好學音樂,勢必得嚴懲犯法者,可是緊要關頭卻龜縮,懦弱本性難改,難怪妻子責怪。

 

一場太太指揮若定心理劇角色的戲耐人尋味,諷刺演員阿姨,揶揄丈夫,擺佈助理,刻意和上校唱反調,什麼都沒演,卻反映現實中人物本身的虛偽與矛盾,堪稱全片最精彩的戲。

 

》》延伸閱讀《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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