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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導演盧貝松早期半自傳性的電影。盧貝松年少熱愛潛水,十七歲因意外不能再從事潛水工作,轉而投入電影,拍出這部描述對大海的熾烈感情的經典作品。

 

賈克(尚馬巴克爾 飾)與恩佐(尚雷諾 飾)兩人在希臘海邊一同長大,賈克的父親因一次潛水意外去世,從此兩人各奔東西。二十年後,已經成為世界潛水冠軍的恩佐找上賈克,提出潛水競賽的邀請,兩人爭相突破對方記錄使得比賽變得極度危險。

 

賈克因潛水與喬安娜(羅珊娜艾奎特 飾)結緣,兩人的感情愈趨濃烈,喬安娜有了想安定下來的念頭,賈克卻始終無法忘懷對湛藍大海的迷戀。恩佐在終場對決失去性命,賈克依約將恩佐送至深海卻身受重傷,仍執意潛水,在深海中他看見了一隻海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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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海為家

 

電影以黑白開場描述賈克的童年,他永遠不太會和人聊天,不懂得發問,也不涉入恩佐的競爭。海洋是賈克的家,海豚為他的手足,當他的父親為了謀生而潛水喪命,原本就沈默的賈克即使到了長大依然像個孩子,只懂潛水,不了解人性的互動。海洋的表面平靜溫和,藍色是溫暖的顏色,寧靜的象徵,潛至深處幽暗無比依然有其美好燦爛,讓賈克和恩佐沈醉其中,找不到浮出水面的理由。海洋對賈克來說不是競賽的場地,而是家的懷抱,他對海的瞭解跟想要當老大、拚輸贏的恩佐截然不同,但兩人依然惺惺相惜。賈克因喬安娜回到紐約而心碎,恩佐想到的還是帶著他去油井參與潛水工作,忘卻別離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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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枰的兩端

 

賈克和喬安娜愛至深處,跟潛水一樣危險,不管是戀情的美好,深海的絢爛奪目也罷,終究讓人無法自拔,深陷其中,當你要的愈來愈多就是在下險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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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安娜跟賈克其實是同一類人,她可以為愛欺騙上司,到西西里和賈克重逢,甚至不顧好友的勸阻與投擲硬幣的結果,硬是辭了工作(也可以說是被炒魷魚)陪著賈克四處比賽。以現實的角度來看,她等於是放棄了物質需求與安全感,對愛情的執著就跟賈克離不開大海一樣。然而賈克屬於大海,當喬安娜告訴賈克她懷孕了,愛情跟大海放在天枰的兩端,豈不殘忍?人是愛比較的動物,到了戀愛更是如此,「我跟它/她/他,你要選誰?」這種問題層出不窮,但愛情經得起這樣的考驗嗎?真的是二選一就解決問題了嗎?還是你明知道對方會選擇內心最深的渴望,依然想聽到對方說出「我愛你」?賈克最殘忍的莫過於把潛水的纜繩交給喬安娜,讓她決定是要放手還是留下,她痛哭拉下纜繩的那一刻想必認清這個男人是沒辦法用孩子綁住的。

 

 

 

海的神秘


「上帝為你關一道門,會為你開一扇窗。」我們常用這句話安慰在困境的人,當然我們也可以反過來想,說不定上帝把門跟窗都封死了,硬是不讓你出來,你的人生就困死了嗎?很多事沒有什麼「應該」、「可能」、「或許」、「如果」這種模稜兩可的字眼,而是「就是」如此,沒為什麼,也由不得你說要不要,聽起來是命定的悲觀,但人生不可能得到《命運好好玩》的遙控器,按暫停就暫停,遇到繁瑣的事還可以快轉、跳過。人生的暗流無可避免,卻未必是最後的審判,盧貝松就是無法再潛水了,但拍出《碧海藍天》呈現對大海的愛,像寫給大海的情書,我們跟著賈克欣賞海的奧妙、波光粼粼、在冰層下飄浮的獨特感受,但用電影傳遞的波瀾壯闊固然有視覺的饗宴,但我們永遠難以進入賈克的神秘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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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現在的水底攝影技術來看,這部電影不足為奇,也不像盧貝松後來揚名影壇的《聖女貞德》、《第五元素》,到近期的《露西》,展現商業動作片的成熟,但確實讓觀眾餘韻不絕,此次台灣上映的168分鐘版本較1988年上映版本完整,電影的音效與配樂也是一絕,光是聽海豚的鳴叫聲就足以讓人驚嘆,想看個有劇情又不是太商業或是看不太懂的藝術電影,《碧海藍天》是個不錯的選擇。

 

延伸閱讀--跟藍色有關的電影《巴黎野玫瑰》《藍色情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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