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出品的犯罪劇情片,《醉後大丈夫》陶德菲利普斯編導,瓦昆菲尼克斯主演。

 

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亞瑟佛萊克,夢想成為單口相聲喜劇演員,然而總是被欺壓的他,接連遇上失業、母親中風等問題,精神異常的症狀逐漸加重。一次意外殺人,竟讓他變成眾人仿效的對象,逐步成為高譚市的犯罪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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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告片

 

 

 

小丑不是一夕造成的

 

電影取材自DC漫畫,深入描繪小丑的生活,包括他的可憐身世、精神狀態、幻想的戀情、工作不順,雖然是擅長喜劇的導演改編,大多數的橋段是哀傷與驚悚大於歡笑。小丑不僅是一個被社會忽視、唾棄,一再被霸凌也無處申訴的可憐角色,也是底層邊緣人的象徵,一個在犯罪之城消失也不會被記得的無名小卒,在貧富懸殊的社會容易遭受無妄之災的族群。

 

邪惡的小丑也有善良的一面,絕非一夕成為罪犯,看小丑每天細心照顧妄想症母親,尋找那不存在的父親,竟揭開母親的忽視與任憑男友虐待他的過去,令人不敢置信,可是也讓觀眾對於總是笑到卡痰的小丑,多了份同情。亞瑟的人生無疑是悲劇,他的精神異常是眾人一再忽視的結果,說穿了人人都有責任,可是卻沒有人肯承認,或是真的伸出援手幫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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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理邊緣人

 

故事層層揭開小丑周遭人的真實樣貌,除了令人震驚的母親,最醜陋的莫過於給小丑槍的同事,本來是好意讓小丑自我保護,真的出事了卻撇清關係,只想確保自己的工作、不捲進犯罪,顯現了人的自私。然而,觀眾看到後頭,尤其是小丑與知名主持人莫瑞上節目的對話,一方面替莫瑞這位可能是小丑精神上的父親,其實是個活在象牙塔,不知外界民間疾苦的人一夕崩壞感到驚訝,另一方面,也反思小丑是否有合理化犯罪的嫌疑。可是片子並非爭論對錯與正義,實則是傳達對社會邊緣人的同理。

 

小丑需要的不過是傾聽與尊重,哪怕是一瞬間的真誠對待與溫柔關懷也好,可是從固定的會談、主持人到母親,沒有一個人認真傾聽他的負面思想,甚至對於他細心抄寫的笑話筆記嗤之以鼻。當嘲諷與鄙視累積到一定程度,加上小丑本來的精神疾病放大了這些不公不義,最後就是火山爆發的邪惡與犯罪傾瀉而出,釀成無法挽回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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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昆菲尼克斯最迷人的演出

 

瓦昆菲尼克斯是筆者相當推崇的演員,也許大家對於他吸毒致死、英年早逝的哥哥瑞佛菲尼克斯比較有印象,然而瓦昆從2005年改編自傳奇歌手強尼凱許的《為你鍾情》,到2018年描述殘疾插畫家約翰卡拉漢的《笑畫人生》,詮釋經歷重挫、跌倒再爬起來的角色,總是讓人驚喜連連。

 

瓦昆已經是大銀幕上第四位接下小丑一角的演員,免不了被拿來比較,不過他迷人的演出讓DC漫畫裡最著名的反派有滋有味。一場小丑驚慌跑進廁所的戲,隨著音樂起舞,竟有種芭蕾般的優雅,足以見得他把小丑的時而瘋狂、時而優雅,甚至忘我的程度刻進自己的骨子裡。那不是演,而是一種徹底的投入與創造,說他是小丑本人一點也不為過。

 

瓦昆此次瘦成排骨詮釋飽受侮辱與歧視的小丑,刻意為之的大笑讓人心疼,卻在化妝準備中慢慢讓小丑與亞瑟合而為一,手舞足蹈盡顯努力快樂,在看似瘋狂的謀殺中彰顯失衡與偏激的正義,又在犯罪後留下藍色的眼淚,多層次的演出,彷彿落葉繽紛後的蕭瑟寂寥,一種難以言明的美麗與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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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犯罪中穿插喜感橋段

 

真實人生有時比台上演出還要戲劇化,小丑就是這樣的例子。電影揭開小丑的邪惡非一夕造成,他或許不好笑,可是他努力過,只是沒有人在乎。不過,作為喜劇編導的好手,陶德菲利普斯還是有在充滿哀傷氣息的故事中穿插一點喜感橋段,尤其是侏儒求著小丑幫忙打開門鎖,小丑藉機嚇他,顯現其頑皮本色,比起尷尬萬分的上台演出好笑多了。

 

整體而言,《小丑》在角色設定與劇情鋪陳上,讓人對於罪犯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與理解;演員表現令人心醉神迷,尤其瓦昆的演出讓片子值得二刷;配樂部分,隨著劇情而有低沉、無奈與優雅等不同層次,別具風味。特別的是,片中的槍聲似乎特別大又猝不及防,讓犯罪融合瘋狂與受害者拿回人生主導權的示警意味。

 

》》延伸閱讀《笑畫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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