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出品、娜迪拉巴基導演的黎巴嫩劇情片。

 

生長在貧民窟的贊恩,年僅12歲便開始打工送貨、負擔照顧弟妹的責任。父母迫於生計,竟將贊恩的妹妹莎拉嫁給商人,憤怒不已的他於是離家出走。數個月後,贊恩回家發現妹妹已經亡故,他為替妹妹出氣而犯下傷害罪、進了未成年監獄,最後決定控訴無情又沒能力的父母把他生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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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告片

 

 

 

素人演員令人驚艷

 

全片沒有一個職業演員,全用街頭素人演出。都說拍電影最難控制的是動物跟小孩,本片以小孩為主體,要能控制他們的情緒,演出連大人也不見得能精準詮釋因貧窮而生的世故與無奈,可說是相當不容易。

 

贊恩眉宇中的帥氣不證自明,超齡的成熟更是讓人自嘆弗如。行動上,他用瘦小的身軀扛起各式雜貨、爬上爬下,流露出為了活下去的堅毅,身體不知道哪來的支撐力與意志力。心理上,他力抗父母的暴力、侮辱,想保護妹妹乃至跟他一樣被遺棄的陌生小孩。贊恩自顧不暇又難放棄比自己還弱勢的對象,在幾個鏡頭中用眼神表現了因同情而生的強悍、放不下的無奈,堪稱全片最讓人目不轉睛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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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窮使人成長

 

有人說:「貧窮是一所最好的大學。」無法上學的贊恩,父母都是工人階級,他也沒有身份證明,只能淪為黑戶,在雜貨店打工、上街頭賣果汁。令人驚艷的是,贊恩不只會賺錢,他也是個暖心體貼的哥哥,竟然會幫妹妹隱瞞初經來臨,脫下自己的上衣給妹妹當衛生棉使用,以防妹妹被父母發現轉大人而賣掉。此外,贊恩離家出走寄宿在黑工女孩的家,還會幫忙照顧小孩、餵母奶,不禁令人感嘆其於困苦環境中,被迫學習成長,負擔連大人也不見得能做好的事。

 

然而,片中小孩的成長是很無奈,既不平等又不自由的,也因此才會有贊恩對父母的控訴。贊恩父母迫於無奈沒有機會受教育、翻轉階級,還是依循一般人結婚生子的模式生活,卻不知節制一直生育,也不把孩子當人養育,在法庭上贊恩父母的說辭,更顯現出世代承襲的貧窮、無知,以及看似是「我是為你好」,實則是推孩子入火坑的行徑是有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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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處是家?

 

家,不僅僅是有形的房屋,也表示了家庭、溫暖、照顧。本片不時用俯看鏡頭呈現雜亂的貧民窟,彷彿被上帝遺忘的城市,贊恩實質上或心理上的家其實都不在鏡框之內,甚至常常被殘酷的現實逼得四處遊蕩、居無定所。

 

劇情後段,贊恩離家出走,在公車上遇到了蟑螂俠,是少數讓人覺得好笑的橋段。而後他跟敘利亞難民一樣編織逃去異國的夢,那種未知最美、能逃離貧窮什麼都好的喜悅,盡顯貧民安身立命的渴望。尤其贊恩最後為了拍護照照片而笑的模樣,彷彿要前往真正的家,堪稱全片最完美又逆轉悲傷的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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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片劇情峰迴路轉,在曲折離奇中顯現人的荒謬與不可忽視的韌性,而贊恩信手拈來的拍打節奏更在苦中作樂中表現才華。劇情呈現與拍攝手法上沒有太多的矯揉造作,卻捕捉小孩最真實的情緒與行為,以自然寫實的手法與演員極具說服力的演出,包括兄妹離別、贊恩與陌生孩子的分別戲都讓人溼了眼眶。

 

我想有個家堪稱對貧童最溫暖的關懷,彷彿有雙手替我們為那些困苦無依的孩子擦去眼淚,絕對是值得二刷的感人電影。

 

 

》》延伸閱讀《歡迎光臨奇幻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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