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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出品的俄國劇情片安德烈薩金塞夫編導,瑪莉亞娜史畢娃、阿列克謝羅津主演。

 

描述準備離婚的夫妻,各有新歡,只在乎出售現有房屋,分錢走人。然而兩人十二歲的兒子突然失蹤,他們尋找兒子的同時,也擔心兒子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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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告片

 

 

 

失和與失職

 

本片獲得2017年坎城影展評審團獎,以孩子失蹤帶出失和的夫妻互相指責感情的不忠、照顧孩子的失職,宛若瑞典名導柏格曼風格般,一針見血再現婚姻場景的支微末節到暴烈爭吵。奉子成婚的夫妻,諾言還在耳邊迴盪,心卻涼了許久,甚至各自琵琶別抱,只求盡快結束這段孽緣,也沒膽向孩子解釋婚姻失敗與撫養權歸屬。

 

夫妻倆習慣夜不歸營,但在孩子消失兩日後,才驚覺事態嚴重,令人驚訝這對夫妻冷淡到對孩子的生活起居都不清楚,只想互踢皮球,甚至在救難隊面前也不知收斂、針鋒相對,還上演互相折磨與路邊丟包的戲碼。男女主角的婚姻就跟開場大雪紛飛的景色一樣降到冰點,而破敗與殘酷的形貌不正像兒子嬉戲的廢棄建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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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僚主義橫行

 

電影雖然是以瀕臨瓦解的婚姻跟冷漠尋子為主軸,導演加入了對俄羅斯官僚主義的批判,讓冷冽從天候、婚姻、親子,擴及到人民與政府。一場警方向女主角說明報案流程的戲,一副什麼事情都需要時間的不耐煩,與其交給警方曠日費時處理這類他們看不上眼的蹺家案件,不如交給志願服務的救難單位,帶出官僚行不通,人民只能自救的無奈。

 

警方在檢查房間後對女主角的一席話頗耐人尋味,他說初步排除父母殺害孩子再謊報失蹤的可能,雖是鎮定說明卻讓人背脊發涼。電影並沒有給觀眾孩子下落的完整解答,孩童失蹤似乎比不上警方認定的刑案重要,也影射了表面民主,實則威權政治下的俄羅斯,寧可掩蓋事由或是砲口對外,也不願積極處理內部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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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聲的孩子

 

本片除了開場孩子聽到父母爭吵,躲在房間啜泣以外,我們幾乎沒聽過孩子說幾句話。當失職的父母碰上失聲的孩子,父母拒絕和孩子溝通,協調離婚後的照顧責任,孩子也沒有機會表達自己的意見。習慣各自滑手機的男女主角糟糕透頂,把手機當作逃離現實的工具,卻忽略真正該關懷的兒子。夫妻倆白天分頭尋子,晚上不忘依偎在新情人懷裡,感覺上不希望孩子回來,卻又逃避活人可能變死人的陰陽兩隔,著實令人莞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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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用一冷一熱的人物性格與敘事節奏,陰冷中藏有一把鋒利之劍,諸如夫妻之愛消失的激烈衝突、女主角之母反對婚姻的咆哮、保守公司沒人敢離婚的噤聲、警方與救難隊的鎮定,甚至是小三的不安與待產,點出措手不及的變心,或是假借愛的名義行逃家之實,必定會千夫所指。很多事只能做不能說,愛可以比海還深,恨也可以比地更厚,孩子雖是無辜被愛與恨夾殺下的犧牲品,可是也讓故事夫妻永遠不得享有新的幸福。

 

當愛不見了大多採用自然光,因此有些夜晚的室內戲讓人看不清楚,不過也呈現一種晦暗特殊的風格本片談的不僅是孩子不見,而是人的情感與關係都有潮起潮落。末了男女主角看似各自精彩,眼神卻流露失落之情,他們悲戚的究竟是下落不明的孩子,還是重蹈覆轍的男女關係索然無味呢?

 

》》延伸閱讀《班恩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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